在大自然中, 有些東西肉眼看不見, 卻無處不在. 牠們存在的時間比所有物種都要長, 能在不同物種間游走, 既與不同物種共存, 又能致寄主於死地. 牠們的進化速度, 可謂一日千里. 沒錯! 牠們就是病毒. 牠們是大自然的一份子, 與我們共生, 如影隨形, 是我們的威脅, 待我們疏忽的時候乘虛而入. 講到最普遍的病毒, 非流行性感冒莫孰. 這種已變種出百多種類型的病毒, 去年還弄得世界滿城風雨. 從人類, 到禽蓄, 鳥獸等, 都可見其身影, 可見其本事之大, 超乎想像.
每種病毒都有其醫學代號, 用以方便分辨. 而流感上百種的變種系列, 則用H和N去命名. H和N是流感病毒裡的兩大蛋質. H是Hemagglutinin (血細胞凝集素), 這是幫助病毒進入寄生宿主細胞的通行證. 而N為Neuraminidase (神經氨酸苷酶), 可謂病毒的武器, 能破壞寄生宿主的細胞, 使其能在宿主體內四處游走. 醫務人員, 根據H和N的不同型態, 用數字排列出不同的病毒組合及類型. 根據其核蛋白的抗原性, 人類的流感病毒可分為甲型, 乙型及丙型. 而H型蛋白質有15種形態, N型蛋白質則有9種, 在不同的基因排列下, 病毒可有不同的傳播性, 致病性及死亡率.
只是簡簡單單的兩種蛋白質, 卻能變化成過百種不同的亞種流感, 可見其適應性之強, 冠絕所有病毒. 牠們在1918年嶄露的頭角, 對人類, 尤其是歐洲人, 更是噩夢. 當年在西班牙肆虐, 帶走了五千萬歐洲人的生命. 而我們要到1933年由英國人威爾遜 史密斯(Wilson Smith)才發現牠們. 而1918年的恐懼, 一直在人們心中揮之不去, 因此在1996年出現的H5N1及2009年爆發的H1N1, 都令人不寒而慄, 害怕再次重蹈1918年的覆轍.
當年, 1997年, 真真正正發現H5N1流感, 更是我們身處的都市, 香港, 首先發現人類也會感染禽鳥的流感. 1999年, H5N1禽流感在香港爆發過, 當時人們對H5N1認識不深, 香港政府唯有大量殺鷄, 還訂立了, 活禽不准隔夜儲藏及每月某一天街市清潔日. 但到2003年12月, H5N1禽流感開始在東南亞和國大規模爆發, 造成百多人喪生. 縱使後來疫情受到控制, 可是到現在已經傳到世界各地, 成為了我們已知的流行病.
2009年4月, 一名39歲, 在墨西哥瓦哈卡州(Oaxaca)稅務部門工作的臨時女工, 到當地醫院求診, 病歷上寫著全身乏力, 喉嚨發炎的病徵. 在她死前一天, 即是4月12日, 當地醫院判診為類似SARS的冠狀病毒. 第二天, 返魂乏術. 而她死後幾天, 醫院開始收到多宗與一般流感病毒不同的病例. 經過收集樣本檢測, 發現了新型的病毒, 而這女臨時工所患的就是甲型H1N1流感.
短短十多天, 恐懼席捲全球. 墨西哥進入緊急狀態. 學校停課, 商舖關門, 所有人文活動被迫暫停. 與此同時, 美國也開始接到甲型H1N1流感病症, 經過加拿大國家實驗室的化驗, 與墨西哥的病例一致. 我們身處的亞洲各國, 對這種高致病性的病毒, 採取了寧柱勿縱的政策. 好似香港的維景酒店隔離, 及中國每遇有流感徵狀的旅客, 全機乘客均要隔離七天, 縱使費用高昂, 卻有效地控制疫情. 真至5月, 甲型H1N1流感經已肆虐近二十個國家, 造成44人死亡.
自人類進化到智人, 學曉了耕種及圈養牲畜後, 疾病便是農業社會的副產物. 與動物接觸的機會多了, 尤其是豬這個與人類基因非常接近的動物, 牠是其他動物病毒互相傳染的媒介, 病毒藉由豬體內, 與其他類似的病毒進化出可傳染各種物種的超級病毒. 這可說是進化論下, 病毒為了生存而進化的又一證明.
不過, 令我最擔心的不是甲型H1N1流感已經和我們常見的流感並存, 而是牠的再次變種. 有一天, 當我們發現, 牠和高致命性的H5N1禽流感結合成, 高致及致命性的新病毒, 這可能就是我們人類的末日了! 但是我們人類不會坐以待斃, 醫學家們已經開始從病毒的基因入手. 病毒一向的入侵模式, 就是以我們的細胞為宿主, 再進行複製增加數目令我們致病. 醫學家正嘗試封鎖病毒侵入所需的蛋白質, 即將進行臨床實驗, 若成功了, 將會開創藥物發展的新里程. 而我們應該多注意衛生, 盡量保持均衡及定時進食, 多做運動, 最重要是有充分的休息, 那疾病就遠難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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