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筆(28/3)

慎終追遠, 是受儒家思想影響的中國人特點之一, 每到清明時侯, 人們都會上山祭祖. 見到柴灣近興華邨迴旋處的車龍便知道. 老實說, 上星期五我已深受體會.
那天到歌連臣角道的華人永遠墳場處工作, 本想乘小巴前往, 可惜到站時才知錯過了第一班車, 第二班車要到中午十二點半才開出, 一句 ”媽的!” 唯有徒步上山.
塞翁失馬, 焉知非福. 那些孝子賢孫, 都趕在封山之時, 爭相代步上山. 的士, 私家車, 客貨車, 甚至旅遊巴, 都向著同一目標出發. 由於各人上山時間不同, 早的離開, 晚的前往, 把這條單程路擠到癱瘓了. 徒步上山的我, 心裡高呼幸運之餘, 也暗裡叫爽. 雖知道我由歌連臣角路的盡頭, 歌連臣角懲教所, 以郊遊般的步伐回程到柴灣地鐵站, 只用了三十五分鐘左右. 換句話說, 步行到墳場, 也只需十分鐘左右. 縱使最遠的那個墳場, 也只是大約十五分鐘便應該到達. 老人家乘車無可厚非, 可是看見車裡那些壯年人士, 貪圖方便, 吝嗇勞動, 結果弄巧成拙, 因在山上一兩小時也是活該的. 我質疑那班孝子賢孫的孝道, 是真心的? 還是流於形式? 這令我想起那天拜祭外公的事.
上星期日我們到沙田拜祭外公, 前一天我們已經被親烕千叮萬囑不要遲到. 因我們新年拜年時常常遲到, 紀錄不好, 被人口實也無話可說. 那天我和媽媽早了半小時到目的地, 可是叫我們不要遲到的, 竟然足足遲了半小時, 還大模斯樣自故上山, 我心裡十分不滿. 遲到首先對先人不敬, 其次時間是他們自己定的, 連自己都守不到時不覺得可笑嗎? 而最重要是, 遲了連一句道歉也懶說, 好似自己沒有錯般, 這更可惡. 新年我們遲到, 還可說句百無禁忌, 可是現在是掃墓, 他們對外公的孝心有多少, 從遲到, 到外公墳前草草拜完了事這裡可見一班.
也許是外公對過我好令我尊重他, 也許外公當年沒有好處給他們令到他們也是敷敷衍衍的, 這多少也令人唏噓. 因為現今人們對祭祖已淪為習慣, 像羊群心理般, 人去我去, 怕自己沒有拜山被人說不孝順, 那些思念, 對先人的回憶, 已經拋諸腦後. 但想深一層, 自己有可能對出世前已去世的爺爺也是那樣的態度, 只因自己從沒感受過爺爺的溫暖. 老實說 我也很久沒去過拜爺爺了, 可是去到看見他墳上冰冷的相片, 也沒什麼特別感覺. 畢竟沒有一起生活過, 無病呻吟, 也無濟於事.
媽媽曾說, 如果爺爺在世, 我們便矜貴了! 尤其是我這個長子嫡孫, 更是萬千寵愛在一身, 呼風喚雨呢! 但現實是有瑕疵的, 如今我們兄弟營營役役, 媽媽還未退下來, 有時侯真的怪祖先, 為什麼沒有庇蔭我們? 讓我們日子好過點. 鸞鳥鳳凰, 日已遠兮. 燕雀烏鵲, 巢堂檀兮. 露申辛夷, 死林薄兮. 腥臊並御, 芳不得薄兮. 陰陽逆位, 時不當兮. 龍, 還要潛到何時呢?

閒筆(9/3)

上週末, 和舊同事敘一敘, 也不是全無目的. 因為他回巢到舊主, 他舊主乃是當今數一數二的綜合飲食集團之一, 職工買餅券有折扣優惠, 而我身負三對新人的幸福, 也義無反顧, 一石二鳥的約他到青衣吃個下午茶. 今年不想青蚨過戶也很難, 因為今年有不少朋友結婚, 已知的經己有五對, 包括我的弟弟. 誰說今年盲年不利嫁娶呢?
所謂盲年, 就是說冬至早過農曆正月一日來臨, 這看上去年好像有兩個冬至, 今年沒有一樣. 古時農業社會, 盲年代表那年收成不好, 而農村嫁娶都是以農作物作為嫁妝, 因此盲年因收成不好而不利嫁娶就成立了. 可是現今社會都是以錢代替農作物, 收成好不好都沒有太大關係了, 懶理盲年不盲年. 況且, 讓你依足傳統, 擇吉時, 過大禮, 兩夫婦不能好好相處, 到最後也是分離. 老實說, 嫁娶喜宴, 只是公告你的親戚: 你嫁得出或你娶老婆了. 而結婚證明書更只是一張冰冷的白紙, 只有抽象的約束. 換句話說, 如果是夫妻和睦, 結婚那天再差, 他們也是恩愛的. 總言之, 多點包容, 多點體諒, 把拍拖時的熱情, 轉化為永續的愛, 直至終老, 婚姻才能長久.
每當別人知道我弟弟結婚, 都會不其然問何時到我. 從生物學角度來說, 動物除了生存這基本條件之後第二個任務就是繁殖. 為了壯大自己的族群, 不被大自然淘汰. 人類也是基於繁衍的基本底下開始的, 而因為人在天擇下得到發達的頭腦, 從中發展複雜的思想, 換句話說, 愛情其實是我個複雜思想下受到繁衍基因驅使而成的副產品.
進一步的以生物學角度基礎上加上經濟學, 就會更加明白. 經濟學說的金科玉律, 便是以有涯隨無涯, 即是以有限的資源去追逐無限的慾望. 套到愛情上就是男人或女人以有限的時間及金錢, 以滿足對方的無限願望. 說了大半天, 繞了半個圈我都是講一個簡直的道理: 選擇與分配. 以光合作用來想像, 繁殖的本能, 加上時間, 金錢下發芽, 透過光合作用, 從中分配養份, 得出孩子, 而副產品就是愛情. 具體上, 就是這樣.
說來說去, 還未答到別人問的問題------何時到我拍拖呢? 竟然學那些把簡單東西, 以艱深難懂的學名複雜化的專家一樣廢話連篇. 其實答案是不知道. 我還未有足夠養份去令愛情萌芽. 正如我所說, 愛情必須有時間及金錢才能維持, 而這兩項東西正正是我所欠缺的. 自己不才, 老是完成不了學業. 也許是決心不足, 現在再不能容忍自己虛度光陰了! 今年我只想著畢業, 其他的事管它的!
第二個原因, 也許是自己習慣了一個人, 每次和對方進展到只差一步的時候, 都會不以為意問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之後, 感情忽然冷卻得很快, 最後打回原形. 可是當初開始時, 的而且確是開心高興的. 但當去到臨問一腳時, 那一句總是會出現. 也許這就是別人說愛情是需要有感覺(feel). 當有感覺, 一切都會不同, 你會無時無刻都想見著她/他, 無時無刻都要聽到她/他的聲音; 看不到她/他樣子, 聽不到她/他的聲音就會輾轉反側, 心中有說不出的忐忑. 所謂度日如年, 一日三秋應該是這樣吧, 天荒地老, 海枯石爛. 到現在, 還未有一位女性可以給我這種感覺.
近日看過某電視節目, 題目關於中女, 即是年紀接近三十, 還是單身的女人. 節目中看見某些女人也有幾分姿色的, 只是未遇到自己想要的男人. 有兄弟說過, 找一個好的伴侶不是難事. 因此, 多等一年也問題呢. 畢竟也等了十幾個寒暑, 多一個也沒有關係了. 我相信緣份, 深信能找到一個雙方都有feel的伴侶, 並與她白頭終老.